屋外隆冬大雪,屋子里暖意融融。
玉笙垂下眼睛,看着正对面给她把脉的御医,他眯着眼睛抚着胡子在那儿,已经一?盏茶的功夫了。
她亲眼瞧见御医的脸上,神色越来越难看,摸着胡子的手也?越来越僵硬,时不时地抬头往她脸上瞥了一?眼,随即又默不作声地低下头。
玉笙没忍住,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她自然知道太医为何这样紧张,另一只放在袖子里的手哆嗦着,手指时不时地张开又握紧,指尖还泛着一?丝丝的白。
她本就是装病,太医的手指搭在她胳膊上只怕瞬间就知道了,如今还未说出口,已经是给她留了脸面。
“怎么样?”太子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月白色的华服清隽儒雅。
玉笙仰起头,察觉到那垂下来的目光。殿下这人,一?向是从不喜形于色的,在外人面前,规矩与谦和仿若是刻在了骨子里。
这张脸上,只除了刚开始泄露了几分担忧,现如今这张清隽的脸依旧是俊美如玉。
她呼吸停了一?瞬,那巴掌大的一?张脸上肉眼可见得?惨白。太子站在她身侧,瞧见她的神色,眉心也?跟着拧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
御医搭在她胳膊上的手便是一顿,二话不说直接跪下:“殿……殿下。”御医的声音哆哆嗦嗦的,神色越发地僵硬。
玉笙下垂的眼睛一?点点闭上,刚要开口解释,却见前方本已经走的沈清云不知何时又回了头。
“小主体质过于虚弱,再加上受了惊吓,这才不舒服。”
沈清云去而复返,玉笙看着跪在下首的人,眉眼一点点绽开了:“是!”她仰起头,巴掌大的脸生得?楚楚可怜。
如今眉心稍微一拧,便是越发地惹人怜惜。
“两个小太监……”她话说一半留一?半,欲语还休,惹人心怜。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眼尾泛着细微的红。
仰起头的时候,恰好让殿下瞧见她眼中含着的水意。
跪在地上的御医额间汗滚了下来,他抬头往四?周看了眼,察觉到太子的眼神哆哆嗦嗦的到底还是道:“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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