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想了许多日,忽有一日便问阿萦:“如果我和离了,一个人养着它,你说那样的日子会很难吗?
阿萦想了片刻,却望着她欲言又止,眼中似有怜悯,张氏低声说:“阿萦,你我认识这么多年,推心置腹的话你都不肯和我说吗?”
阿萦握住张氏的手,无奈叹道:“若你和离,张夫人怕是不会同意,如此一来,和离后你又去何处立足?我是心疼你。”
一个年轻美丽女人孤身带着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不论去到何处都难以立足,会面临街坊邻居的闲言碎语,心怀不轨之人的虎视眈眈,日后靠什么手段过活都是难题。
这些通通都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徒手解决的事情。
然而这世道便是如此,家里没有男人就没有办法长久立足于一处。
天下之大,竟无她张云书的立足之地。
张氏垂了脸,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抚摸着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
心里初初有这个心思,并不一定就要付诸于行动,而真正帮她下定决心的人,恰是她那同床共枕三年的好丈夫。
每回在小妾房里歇过后,赵炳安都会让她们喝上一碗避子汤,他曾说在她这个主母生下孩子之前他不会容许家里有庶子出生。
后来她迟迟不能有身孕,赵炳安便停了避子汤。
曼儿比她有孕要早一个月,等她腹中这一胎坐稳时曼儿这一胎已经四个月。
某一日曼儿从她房中请安,喝了一盏茶回去,当天夜里孩子就流掉了,流掉的是一个已经成型的男婴。
赵炳安跟疯了一样地跑到她的房里,质问她孩子是不是被她下毒流掉的。
张氏冷笑道:“就算我要害死那个孩子,也不会做这样愚蠢的局,白天她在我房里喝完茶离开,当天夜里孩子就没了,世子,我若杀死这个孩子,只会悄无声息地让它胎死腹中,让曼儿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冤屈无处申诉。”
赵炳安愣住,沉默片刻后语气僵硬地道:“她不可能拿我们的孩子来冒险,云书,你和我说实话,这个孩子,是不是你……”
是啊,这世上谁能相信为了争宠,竟会有母亲愿意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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