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上一章 简介

第二天一早,爱立就陪着铎匀到邮局里,买了四十一张邮票,俩人考虑到,可能对方处境窘迫,连一张邮票都很难凑到,索性就往每封信里,都塞了一张邮票。

还有一张单独的邮票,贴在了寄给谢镜清的信上。

等把信寄出去,樊铎匀又给姐姐的婆婆汇了一百块钱过去,这是姐姐在信里提前和他说好的,让他如果寄钱的话,就寄给她婆婆,让她婆婆转交给谢镜清。

免得钱最后到不了当事人手上。

从邮局里出来,爱立望着头顶的阳光,忽然就想起来在青市的时候,和谢镜清见面的那一次,轻声和铎匀道:“当时他佯装成京市工业局的同志,来见我的时候,看着还挺年轻,我当时还猜测,他这个样子,再为国家工作二十年,都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断了腿,能不能活着离开京市,都是个问题。

生的时候,还可以谈论恨不恨的问题,现在这个人可能即将丧命,爱立心里只剩下唏嘘了。

她没有提名,没有提姓的,可是樊铎匀一听就明白,她说的是谁,和她道:“他本来身体确实很好,他们那时候的医学生,都很讲究强健自己的体魄,不然值夜班或碰到大手术的时候,熬不下来。”

缓了一会,又补充道:“三叔底子在那里,稍微喘息一会儿,就能恢复过来。”

沈爱立忽然出声问道:“真的可以吗?一个断过腿的人,真得还能恢复到原来吗?”

一个坏了的心,还能恢复到原来吗?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茫然,其实从乍然听到谢镜清断腿的消息,这件事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踞着,她不知道自己是为谢镜清的遭遇,还是为这件骇人听闻的事件本身,而觉得惊诧和灰心。

一个在公共卫生领域,有过杰出贡献的研究者,因为思想上的分歧,而被一群人活生生地打断了腿?

他所经历的刑罚,让沈爱立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她的茫然既是对事件本身,也是对这个时代。政治的狂热,难道就能泯灭一个人的善心和良心吗?这个疑问,早在刘葆樑和她师傅被押在批判台上的时候,就在她的脑子里闪现过,但是很快,一波又一波的高压和狂飙,将她的疑问压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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