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灰灰的思忖着，马匹早已准备好了，只等四娘上马了。

“我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四娘依依不舍。

“问吧。”已是分离之际，这次分手，下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

“你为什么来幽兰？”她尽量让自己问得心平气和，可却掩饰不住一颗跳动的心还有燃烧着火焰的炽热双眸，她还在期待着一种可能中的不可能。

他又怎会不知，心其实跳得更厉害，四娘，他多想对她说，她才是自己一生的至爱，但是他没有勇气也没有资格，张了张嘴，却说道：“报仇。”

“报仇？”四娘炽热的双眸忽然间变得黯然，眉眼间全是失落，“当然，是为了报仇。”她喃喃自语道。

“我已经查出真凶就是嫣红，现在知道她是幽兰的贵妃，而且即将便是皇后娘娘了，趁她势力还没有肆虐扩大，我要为大哥一血深仇。”

他的眸中，还是那股浓的散不去的恨，一点也没变，纵使她为了他付出那么多。

四娘忽然觉得很灰心，很可笑，很悲哀，或许每一个失恋的女人都有这种感觉吧。

为没有可能的爱而灰心，为自己对这没有可能的爱的付出而觉得可笑，为自己明知道没有结果却仍要付出感到很悲哀。

“好好报你的仇吧。”她已无言。

转身上了马车，“走吧。”

龙吟泉也跟着上了马车，放下车帘，车夫吆喝一声，车便奔驰而去。

那一刻，她忘记了自己已是身怀有孕之人，她忘了，这孩子的父亲是程金皓，就是刚刚还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一心只有复仇的男人。

心死了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身边一直有个龙吟泉。

他一直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用热温暖她的冰。

爱情里面有个几乎是真理的真理，说，爱情的人生中必会遭遇三种人，一种是你最爱的人；一种最爱你的人；第三种是你们未必都是对方的至爱，但却是最适合的人。

她邂逅了最爱的人和最爱自己的人，最爱的已经擦身而过，最爱自己的人还留在身边，他会离她而去吗？

四娘不禁紧紧回握住龙吟泉的手，她承认自己是极度自私的，在不爱的人怀里找寻温暖，却不爱这个给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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