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从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地方发出,都是像不慎割破手指般的轻微程度,但叠加起来就严重到让徐寻歌额角直跳,只觉得自己浑身不剩一块好肉。
很显然,这些变异了的植物并不惧怕蝴蝶。
自然博物馆内只要是能动的东西,都想要将徐寻歌拆吃入腹。
根须末端探入伤口之中,贪婪地汲取着渗出的鲜血,原本暗棕色的须根慢慢染上一层的鲜红。
妖异至极。
更多根系朝这边涌来,迫切地想要分一杯羹。
徐寻歌在网中挣扎。
然而根系的坚韧程度超乎他的想象,他用手拼命撕扯,好不容易撕开一些,又会有崭新的根须迅速顶替。
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薄薄的血染成绯色,更是将他的掌心割的鲜血淋漓。
说面对蝴蝶时他急中生智,利用灰雾暂且脱身,可此刻徐寻歌脑子里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植物惧怕的东西,但无论他怎么想,也只能想到一些同归于尽的办法。
伤口的疼痛愈发强烈,甚至都让徐寻歌痛呼出声,他清楚感觉到细长根须在皮肤下穿行,挑动着敏感的神经末梢。
黄鹂曾经也遭受过这些,最终才变成被植物侵占的样子吗?
徐寻歌忍不了了。
同归于尽就同归于尽吧,反正也比被吸成人干要好。
徐寻歌闭上双眼,回忆着在馆长办公室里烤土豆的温暖,危险的灼热悄然出现,瞬间缓解了他手脚的冰凉,也让他口中的干渴更甚。
轻微的噼啪声响传入耳中,温度上升到让徐寻歌皮肤灼痛的程度,那些须根畏惧着高热,本能地蜷曲起来,不舍地离开徐寻歌被撑开的伤口。
他想到燧人氏钻木取火,让最危险之物成为庇护,火驱散野兽烤熟食物,成为文明真正的起源。
他想到宁静夏夜父亲站在楼下吹风,随意叼起一支烟,从打火机中冒出的蓝色火苗。
想到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时,炉灶里烧起的明火,伴随着颠勺的动作熊熊燃烧,一直冲到抽油烟机里。
想到生日宴上母亲面带笑意点燃蜡烛,晃动的烛光照亮昏暗客厅中,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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