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瓷发烧了。
窗外乌云漫天,雨滴淅淅沥沥地叩击窗棂。室内点着炭火,噼啪声里,偶尔能听见似是被褥翻动的窸窣声。
她脑袋隐隐作痛,浑身发冷,只能将被子拼命往上扯,又把脸捂得通红。等出了满头大汗,雨声渐止,昭瓷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好端端的,怎么又发烧了
昨日在市集玩了会儿,刚到薛家,她就觉着浑身不对。薛忱探了她的额头,才发现是突然发烧了。
睡前喝了中药,苦味还在唇齿蔓延。昭瓷仰脸,发着好一会儿的呆。在想为什么她还在烧着,明明有看过医修。
她揉着脑袋起床,第一时间环视四周,没见到熟悉的人影。只有桌面摆着倒好了水的杯盏和盖着的瓷碗,下面阵法闪着银光。
一触,杯盏果然是暖和的。
“醒了先喝水,旁边有鸡丝粥,自己吃。薛家要开族会,我晚点回来。”一旁的稻草娃娃尽职尽责转达话语。
是薛忱。
昭瓷弯弯眉眼,依言照做。
最开始是低烧,她原没当回事的。不料当晚却骤然烧高。多亏神魂契,薛忱大半夜进把她带着去找医修。
她隐约有点印象,可委实烧得不省人事,只大半夜的中途醒过一回。
当时少年就坐在她的床榻前,手被她攥着,轻轻合了她的双眼:“睡吧,明早见。”
睡到现在,可一点不早了。
鸡丝和姜的味道混于一处,悄悄蔓延。昭瓷抿抿唇,清理干净杯碗,起身往外走。
推门时,正正好有仆从经过。她拍拍脸颊,上前扯了个僵硬的笑容:“你好,请问下……”
话音未落,仆从便打断她,冷淡指了个方向:“直走,到底右拐,族会在最里第一间开。期间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你要在院里站着。”
态度丁点不客气,甚至说完就走,便是在汴都叶府时,侍女的态度都比这要好得多。
昭瓷心里不大舒服,还是客气道:“谢谢。”
他指的地方很好找。昭瓷走没多久,就看见有一众白衣弟子守在门口。空气些许波动,周遭明显落有阵法。
她没再靠近,拢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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