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记的后街位于丽舍背面,与热闹相隔,晚间的凉穿堂而过,将周遭的景勾勒得极为萧瑟。
昏昧的车内阻挡了所有寒意,车窗被细碎的风敲打着,顶上幽幽罩着灯,将眼前单膝跪下的人拢出半明的暗影。
他低着头,将周遭所有的亮都覆掉,唯有发顶映出光的起伏。
甘鄞转似乎是完全不怕冷,黑衬被吹得鼓张起,他秀气的长睫轻敛,手下动作一丝不苟。
指尖若有似无地触过她细-嫩的脚-踝。
她的高跟鞋系带系得十分漂亮,看起来简单,真要解起来非常繁复。
宋艾千原先因为高跟鞋被磕住勾到,拼命抑制住自己,可眼眶还含着泪。
此刻朦胧着一双眼儿去看他,那般转瞬即逝的肌肤相触,像是被蚂蚁密密地碾过,泛起无尽的痒。
她下意识要收回脚,却在有所动作的即刻,被轻却略带戾地拽了回去。
甘鄞转清劲的肩拉开弧度,予她面前,是完全臣服的姿态。
这样的他何其陌生,宋艾千视线几乎钉在他那双此刻看起来完全无异的腿上。
见甘鄞转动作流畅,行动没有任何不便,宋艾千别过脸去死死地咬唇,不让自己发声。
娇如花的一张脸只半侧着,也显现出满面的泪痕。
像是犟起了劲,无论是哽还是小声地啜,此时此刻,她都不想让他听到。
而甘鄞转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见她这样了都无动于衷似的,清冷胜雪的面容上没有波动。
不知过了多久,甘鄞转才解好。
他单手攥着小姑娘的一对儿脚-踝,轻轻地放下,让她整个人半仰躺在车后座上。
再俯身下来,甘鄞转长身半探进车内,单手撑在皮质的坐垫下,“刚才磕得痛不痛?”
现在又温柔了啊!
那刚刚从长廊角落里二话不说就扛起人的时候呢?一路下来免不了被人撞见,她的脸现在还火烧得要命。
一点儿也不懂怜香惜玉。
宋艾千倔倔地拧过脸不看他,还是别过去不看他的那般模样。
她刚刚骤然被半扛起,一路下来到了这儿,再到半扑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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