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夜半,过了子时,温度似乎骤然降了下来。
守在中堂外的仆人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抬头看。
夜空之中一点星子都无,只有一轮圆月孤寂寂的爬到了最高处,大的诡谲,似乎随时都能从天上砸下来一般,只看上一眼就让人头晕目眩,心中下意识地升起一股畏惧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他总觉得这圆月泛着丝诡异的红,这红并不让人觉得喜庆,反而让人下意识的想到鲜血。
想到种种有关中元节的传说,他结结实实打了个冷颤,不敢再看,老老实实地低下头来。
同时心里忍不住埋怨。
若不是大小姐惹了家主生气,他如今也该像这别院里的其他仆人一样中元节闭门不出,又何必守在这里。
带着点儿怨气,仆人的目光下意识的看向了堂中。
堂中两个人影,一站一跪,站着的一身威严,怒发冲冠,跪着的细骨伶仃,无声无息。
两人身旁,当家主母好整以暇的端坐饮茶,对这父女二人的对峙置若罔闻。
一杯茶饮尽,她这才拿出锦帕沾沾嘴角,不紧不慢的劝道:“二哥,阙儿的脾气你也知道,一时犯了执拗而已,也不必如此苛责。”
家主的眉眼柔了柔,脾气似乎被压下去了一些。
而那跪着的女孩依旧垂着头,无声无息的像是死了一般。
仆人看着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心中升起一股近乎同情的怜惜来。
也是个可怜的。
小姐身子丫鬟命,何必和主人犯执拗呢。
毕竟是亲父女,稍微服个软,主人堂堂元婴真人,还会和自己亲生女儿计较不成?
可惜了……
仆人既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过了头。
在他转过头的那一刻,眼角余光看见自家那从头到尾死寂一般不言不语的大小姐突然抬起了头来。
有那么一瞬间,那细骨伶仃的背影竟显得鬼气森森。
仆人一愣,莫名的,背后窜起了一股凉意来。
……
虞阙只觉得离了大谱。
一个星期前,她同专业的小师妹给她安利了一本有个炮灰和她同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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