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得极近,文清宇能感觉到自己肩膀抵在司瀚胸口。

肩头接触的地方，哪怕隔着两层衣服，也挡不住司瀚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

以及,一下又一下的，清晰跳动感。

文清宇甚至觉得，那一片肩头都开始发烫,触碰司瀚的那块肌肉好似在颤动。

不,不仅是那里,他应该全身都在升温。

司瀚撑在上方，仿佛一个热源,散出的气息将他整个人都包裹进去。

热源的中心,就是那双凝视着自己的橙红眼眸。

金乌流火般,明明暗暗的赤红与光亮交替着。又如同再抑制不住的内心熔岩,一次次喷涌。仿佛要跨越这短短的距离,卷起自己一同灼烧。

文清宇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加快，头晕眼花，有点像缺氧。

他不自觉地张开嘴呼吸。

耳中充满了沉重的气息声,还混着擂鼓般的心跳声。

文清宇分辨不清,这些到底是自己的声音，还是司瀚的声音。

他想挪开身子,却好似被司瀚的视线锁住,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文清宇甚至怀疑,司瀚是不是用上了精神力压制。

否则，自己怎么会……连目光都被死死纠缠，移不开一分一毫。

只能看着前方那双眼睛越靠越近……近到模糊……

司瀚微微侧过鼻尖，在文清宇的鼻梁上轻轻擦过。

这像是个解咒术,又像是另一个新咒术。

文清宇的睫毛抖了抖，压按在床上的手指蜷起来。

他能动了。

他的心却不想动。

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好像在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去想。

最后，他只是缓慢地，垂下睫毛，合上眼。

唇上传来若有似无的触碰。

非常轻，还有点痒。

文清宇都怀疑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此刻存在感最强烈的，还是他那颗快得要撞破胸腔的心脏。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心的选择”，不过……

他能明白自己在这一刻的心情——

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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